第3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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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銘一醒來便看見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圍著他，他們面容溫和，卻都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他。
“我……這是怎麽了？”蕭銘頭疼欲裂，勉強撐起身體。
“這裏是醫院。”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男醫生解釋道，“你在超市暈倒，有人叫了救護車，才把你送來的。”
蕭銘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感激的笑容：“原來是這樣，謝謝你們救了我。”他無意間擡頭看見墻上的時鐘，距離自己出門到現在已經快兩個鐘頭了，再不回去的話，高齊躍肯定得發飆。
“請問醫藥費是多少？”蕭銘知道醫院這種地方不是白來的，雖說這個月除去給家裏的生活費後，他身上的錢所剩無幾，但付一次醫藥費應該夠了，大不了下個月省吃儉用一點，肯定可以熬過去。
醫生們相視一笑，擺擺手道：“醫藥費你不用擔心，我們已經給你免除了。”
“免除了……？為什麽？”蕭銘心底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。
男醫生向身邊的女醫生遞了個眼色，女醫生扶了扶鼻梁上微垂的眼鏡，從容優雅地說道：“我們想邀請你做醫學研究。放心，只要你願意配合，報酬肯定不會少。”
“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……為什麽要找我做研究？”蕭銘慌亂得捏緊拳頭，他走下床，穿好鞋，“我要回去了，請問醫藥費在哪裏結？”
“你不用害怕，我們不會傷害你的。”女醫生攔住蕭銘耐心解釋道，“剛才我們給你做檢查的時候，發現你已經懷孕一個月了。我們對你的身體構造很感興趣，只要你願意合作，你住院期間所有的醫療費和養胎費，都由院方承擔。並且我們可以保證，絕不對外公開你的信息。”
懷孕？！
蕭銘猛地擡起頭，顫抖著著嘴唇問道：“你說誰懷孕？”
“是你。”
女醫生多少可以理解蕭銘現在震驚的心情，起初他們剛剛檢測出蕭銘懷孕時，也是驚訝得不敢相信。他們反覆做了好幾次超聲波後，才正式確定這具男人的身體裏，孕育著一個新生命。
蕭銘甩開女醫生的手，大聲吼道：“不可能的！我是男的，怎麽可能懷孕？你們不要胡說八道……”
“你最近是不是時常惡心？而且困乏無力，吃什麽都沒胃口？”
蕭銘拼命搖頭否認事實：“那也不能證明我懷孕了……我是男人，是男人啊！”
“如果你不相信，我可以給你看超聲波檢測報告。”女醫生從床腳拿過一個塑料袋子，裏面裝著超聲波圖還有報告，她將這些證據強行塞到蕭銘手中。
“你們騙人的……騙人的，我不會懷孕的……”
“這位先生，你真的覺得我們有無聊到，會拿一個男人懷孕的事開玩笑嗎？如果這些東西還不足以讓你相信的話，我可以立刻再給你做一次超聲波檢測，你親眼看看肚子裏到底有沒有孩子。”
蕭銘用盡渾身的力氣推開醫生，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，他不停奔跑著，跑到雙腿發軟，再也邁不開步子。
高齊躍在家等蕭銘早就等得不耐煩了，他從健身房回來都快一個小時了。按照蕭銘平時買菜的速度，他應該比自己先到家才對，今天到底怎麽回事？而且蕭銘那家夥出門從來不知道帶手機，就算高齊躍想聯系他都沒轍。
沒過多久，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。
被大雨弄得措手不及的行人紛紛跑向附近的商店避雨，路上的車輛也開始放緩行駛速度，唯獨蕭銘像毫無知覺般行走在瓢潑大雨中。他渾渾噩噩走回家，想找鑰匙開門，卻發現鑰匙忘帶了。
蕭銘轉過身，走出沒幾步，就被暴跳如雷的高齊躍逮個正著。高齊躍打算出門找蕭銘，沒想到他已經回來了。既然已經回家了，為什麽蕭銘不進門？看見他轉頭就走是幾個意思？
“你到底怎麽回事？出去買個東西怎麽那麽久？”高齊躍粗暴地拽過蕭銘，看見他兩手空空，怒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，“你不是去買菜嗎？東西呢？出去那麽長時間，什麽都沒買回來，你到底去幹什麽了？”
蕭銘任站在原地一聲不吭，由高齊躍將他罵個狗血淋頭。高齊躍最煩蕭銘這副三百棍子打不不出個悶屁的樣子，他怒目圓睜，扯著嗓子吼道：“我他媽問你話呢！你啞巴了啊？說話！”
午休的鄰居被高齊躍的大嗓門吵醒，他沖著走廊裏糾纏不休的兩人厲聲大喊：“有沒有搞錯啊？讓不讓人睡覺了？吵架回家吵不行？”
高齊躍氣得太陽穴凸凸直跳，他握緊拳頭，走到鄰居家門口，狠狠一拳砸在鐵門上：“老子說話，關你屁事？！”
鄰居見高齊躍氣勢嚇人，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，趕緊關上門。關門前，他還不忘叨念兩句：“神經病啊，真是腦子有毛病！”
蕭銘被大雨淋得瑟瑟發抖，蒼白的唇瓣微微發紫，綿密細長的睫毛上不斷滑落水珠，沿著下頜滴落在地上。教訓完鄰居的高齊躍看見蕭銘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，怒氣莫名消了一半，他把蕭銘帶回家，拿了條浴巾包住他濕淋淋的身軀：“把鞋換了，去浴室洗澡。”
高齊躍覺得自打出生以來所有的好脾氣都用在了蕭銘身上，可蕭銘今天是吃錯什麽藥了，不管自己說什麽，他就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杵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“蕭銘，你到底怎麽回事？出去一趟，把魂都丟了？”高齊躍將自己尖酸刻薄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，“你是女人嗎？跟我鬧什麽別扭？”
女人這兩個字像是戳到了蕭銘的痛處，他嘶啞著嗓子，微弱地哭喊道：“我不是女人……不是女人……”
他不是女人，更不可能像女人一樣懷孕，怎麽可能呢？
高齊躍厲聲吼道：“你跟我嘰嘰歪歪什麽勁？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，你都要跳到我頭上來了？！”
“不是……我不是女人，不是女人……”
無論高齊躍怎麽羞辱蕭銘，蕭銘只是不停重覆著自己不是女人的話，被念叨得煩了，高齊躍僅存的那點好脾氣被消磨殆盡，他狠狠扼住蕭銘的下巴，目露兇光：“你他媽天天被我操，不是我的女人是什麽？還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嗎？男人會像你這麽騷嗎？別給我哭哭啼啼，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，難道你沒爽到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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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這是怎麽了？”蕭銘頭疼欲裂，勉強撐起身體。
“這裏是醫院。”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男醫生解釋道，“你在超市暈倒，有人叫了救護車，才把你送來的。”
蕭銘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感激的笑容：“原來是這樣，謝謝你們救了我。”他無意間擡頭看見墻上的時鐘，距離自己出門到現在已經快兩個鐘頭了，再不回去的話，高齊躍肯定得發飆。
“請問醫藥費是多少？”蕭銘知道醫院這種地方不是白來的，雖說這個月除去給家裏的生活費後，他身上的錢所剩無幾，但付一次醫藥費應該夠了，大不了下個月省吃儉用一點，肯定可以熬過去。
醫生們相視一笑，擺擺手道：“醫藥費你不用擔心，我們已經給你免除了。”
“免除了……？為什麽？”蕭銘心底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。
男醫生向身邊的女醫生遞了個眼色，女醫生扶了扶鼻梁上微垂的眼鏡，從容優雅地說道：“我們想邀請你做醫學研究。放心，只要你願意配合，報酬肯定不會少。”
“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……為什麽要找我做研究？”蕭銘慌亂得捏緊拳頭，他走下床，穿好鞋，“我要回去了，請問醫藥費在哪裏結？”
“你不用害怕，我們不會傷害你的。”女醫生攔住蕭銘耐心解釋道，“剛才我們給你做檢查的時候，發現你已經懷孕一個月了。我們對你的身體構造很感興趣，只要你願意合作，你住院期間所有的醫療費和養胎費，都由院方承擔。並且我們可以保證，絕不對外公開你的信息。”
懷孕？！
蕭銘猛地擡起頭，顫抖著著嘴唇問道：“你說誰懷孕？”
“是你。”
女醫生多少可以理解蕭銘現在震驚的心情，起初他們剛剛檢測出蕭銘懷孕時，也是驚訝得不敢相信。他們反覆做了好幾次超聲波後，才正式確定這具男人的身體裏，孕育著一個新生命。
蕭銘甩開女醫生的手，大聲吼道：“不可能的！我是男的，怎麽可能懷孕？你們不要胡說八道……”
“你最近是不是時常惡心？而且困乏無力，吃什麽都沒胃口？”
蕭銘拼命搖頭否認事實：“那也不能證明我懷孕了……我是男人，是男人啊！”
“如果你不相信，我可以給你看超聲波檢測報告。”女醫生從床腳拿過一個塑料袋子，裏面裝著超聲波圖還有報告，她將這些證據強行塞到蕭銘手中。
“你們騙人的……騙人的，我不會懷孕的……”
“這位先生，你真的覺得我們有無聊到，會拿一個男人懷孕的事開玩笑嗎？如果這些東西還不足以讓你相信的話，我可以立刻再給你做一次超聲波檢測，你親眼看看肚子裏到底有沒有孩子。”
蕭銘用盡渾身的力氣推開醫生，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，他不停奔跑著，跑到雙腿發軟，再也邁不開步子。
高齊躍在家等蕭銘早就等得不耐煩了，他從健身房回來都快一個小時了。按照蕭銘平時買菜的速度，他應該比自己先到家才對，今天到底怎麽回事？而且蕭銘那家夥出門從來不知道帶手機，就算高齊躍想聯系他都沒轍。
沒過多久，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。
被大雨弄得措手不及的行人紛紛跑向附近的商店避雨，路上的車輛也開始放緩行駛速度，唯獨蕭銘像毫無知覺般行走在瓢潑大雨中。他渾渾噩噩走回家，想找鑰匙開門，卻發現鑰匙忘帶了。
蕭銘轉過身，走出沒幾步，就被暴跳如雷的高齊躍逮個正著。高齊躍打算出門找蕭銘，沒想到他已經回來了。既然已經回家了，為什麽蕭銘不進門？看見他轉頭就走是幾個意思？
“你到底怎麽回事？出去買個東西怎麽那麽久？”高齊躍粗暴地拽過蕭銘，看見他兩手空空，怒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，“你不是去買菜嗎？東西呢？出去那麽長時間，什麽都沒買回來，你到底去幹什麽了？”
蕭銘任站在原地一聲不吭，由高齊躍將他罵個狗血淋頭。高齊躍最煩蕭銘這副三百棍子打不不出個悶屁的樣子，他怒目圓睜，扯著嗓子吼道：“我他媽問你話呢！你啞巴了啊？說話！”
午休的鄰居被高齊躍的大嗓門吵醒，他沖著走廊裏糾纏不休的兩人厲聲大喊：“有沒有搞錯啊？讓不讓人睡覺了？吵架回家吵不行？”
高齊躍氣得太陽穴凸凸直跳，他握緊拳頭，走到鄰居家門口，狠狠一拳砸在鐵門上：“老子說話，關你屁事？！”
鄰居見高齊躍氣勢嚇人，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，趕緊關上門。關門前，他還不忘叨念兩句：“神經病啊，真是腦子有毛病！”
蕭銘被大雨淋得瑟瑟發抖，蒼白的唇瓣微微發紫，綿密細長的睫毛上不斷滑落水珠，沿著下頜滴落在地上。教訓完鄰居的高齊躍看見蕭銘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，怒氣莫名消了一半，他把蕭銘帶回家，拿了條浴巾包住他濕淋淋的身軀：“把鞋換了，去浴室洗澡。”
高齊躍覺得自打出生以來所有的好脾氣都用在了蕭銘身上，可蕭銘今天是吃錯什麽藥了，不管自己說什麽，他就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杵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“蕭銘，你到底怎麽回事？出去一趟，把魂都丟了？”高齊躍將自己尖酸刻薄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，“你是女人嗎？跟我鬧什麽別扭？”
女人這兩個字像是戳到了蕭銘的痛處，他嘶啞著嗓子，微弱地哭喊道：“我不是女人……不是女人……”
他不是女人，更不可能像女人一樣懷孕，怎麽可能呢？
高齊躍厲聲吼道：“你跟我嘰嘰歪歪什麽勁？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，你都要跳到我頭上來了？！”
“不是……我不是女人，不是女人……”
無論高齊躍怎麽羞辱蕭銘，蕭銘只是不停重覆著自己不是女人的話，被念叨得煩了，高齊躍僅存的那點好脾氣被消磨殆盡，他狠狠扼住蕭銘的下巴，目露兇光：“你他媽天天被我操，不是我的女人是什麽？還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嗎？男人會像你這麽騷嗎？別給我哭哭啼啼，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，難道你沒爽到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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